白的無題札記

文／吳淡如


人，都是要跌過跤才知道痛的。多數人總不會從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懂事成熟，所以，在我們很年輕的時候，談戀愛總會吃足苦頭。
現任公司小主管的哲偉，28歲，但說話行事都比同年齡者世故成熟許多。我稱讚他有大將之風，他則坦承，他也曾有玩世不恭的歲月。




任務完成就離開
「我爸媽從小寵我，讓我不知天高地厚，大學一畢業，我沒急著找工作，只想靠玩股票和期 貨發財，一邊玩金錢遊戲，一邊徜徉在『金錢豹』的紙醉金迷。一年下來，就積欠了百來萬，我一點也不緊張，還向爸媽調了一百萬借給我朋友。當時，我有個很好 的女朋友，她雖然一路陪伴我、鼓勵我，我也不懂得珍惜，只要她想勸阻我，我就和她賭氣吵嘴。」
「後來，我自己也覺得，這樣活著很空虛。所謂的好朋 友，拿了我借給他的錢之後，馬上換了手機，我才發現女友的話是對的。我洗心革面找工作，務實的賺每一分錢。然而，就在我決定變好後不久，女友竟然對我提分 手。我實在不能接受。我很糟的時候，她都沒有走，我改變了，她怎麼可能離開我呢？我到現在都想不透。」他說。
「她的說法是什麼？」我問。
「她說，她的任務完成了。」他無奈的說。
他的前女友一定是個好女人，所以才「功成身退」。她不會在曾經愛過的男人最糟的時候離去，總覺得對他還有責任。她的心裡一定曾經供奉著一座聖母的雕像。只是，愛已經隨著耐心磨完。
通常的狀況是，她遇到了另一個不必耗她耐心的男人。她選擇了一份「沒有歷史負擔的安全感」。




脾氣永遠不會改
女人心裡其實都很明白，她愛的男人再怎麼變化，總有些脾氣不會改。她在分手時不會明白的說出來，只會覺得責任已了，她可以自由離去。
我還看過另一個例子：女人本來打算跟男人分手，還在猶豫時，壞脾氣的男人出了車禍，她一直守在他旁邊照顧他，繼續忍耐他的脾氣，什麼也不說。就在他康復出院的那一天，他在滿懷感激的感謝她的時候，她說了再見，再也沒有回頭。
雖然有愛能夠「守得雲開見月明」，耐心卻在月亮出來的那一頭悄然磨盡。
不要高估現代女人的耐心，什麼時候用完，並不一定。也許就在男人認為「我正要改」的時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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